微弯的性器很快进到底,填得酸胀酥麻,柜子弥补了身高差,身体亲密的拥抱着,乳尖因为抽插的动作相互摩擦着。
渔网袜的孔洞很大,但也只够茎身穿过,囊袋被束缚住,像锁精环,她连续高潮了两次还是没有射意。
除了出入之外性器还带动着这片织物一起拉拽抽打着皮肤,交合处乃至大腿,整片皮肤泛起大片的红色,他拉开点距离低头看到这副完整的画面忍不住感慨:“很漂亮。”
手指温柔地抚摸腿上的肉,它颤颤地发着热,光滑又细腻,丰腴得稍稍用力手指就会陷进去。
乳也在因为撞击的动作跳动,她不是消瘦单薄的体型,一对饱满的乳像是丰盈枝干上自然结出的果。
她的脸也泛着红,接过好多次吻的嘴唇饱满又莹润,洁白的牙齿张开,露出一点红艳艳的舌头。
凝视着风情到极致的女生,他本来以为自己的性癖只有腿跟操穴,此刻却忍不住想要吻过她身体的每一处,让她不断发出缠绵到极致的呻吟。
很危险。
干脆换成了后入,这个姿势正好把抬起腿的膝盖搁在柜子上,饱满的白臀不断出入着紫红色的粗长性器,后背蝴蝶似的肩胛骨因为喘息不断地颤。
鬼使神差,他俯下身亲吻她的后背。
因为连续高潮出了点汗、有点潮湿,他却意外地毫不在意,嘴唇从肩头亲吻到颈窝:“渴不渴?”
她点了点头。
环住她的膝,维持着后入的姿势,他把赵淑柔抱起来往里面走:“厨房在哪——”
话语戛然而止。
客厅有一面全身镜,诚实地反射出了这一刻的画面。
干脆停在了镜子前,他握住摇晃的双乳,故意让紧绷的乳尖跟一点粉白的乳肉溢出来然后用指缝夹住揉捏。
很难靠自己站立住,赵淑柔用手臂撑住冰凉的玻璃,眼睛透过镜子跟他对上。
漂亮的桃花眼连眼角都带上了愉悦的粉,注意到她的视线轻轻笑弯了眼睛,没有说出声,单薄的嘴唇开合,无声地问:怎么了?
“老师介意我拍一张照片留念吗?”
知道她在ol一贯是露脸不露肉,即使露肉也很隐晦,而此刻的画面简直淫秽到了极致,他有点好奇地挑眉:“好啊。”
她就近抓起了拍立得,温予煊体恤地放缓了动作,看她反复选了会角度以后按下快门。
相片被缓慢地吐出,她连续拍了叁张才放下相机。
脸靠近镜子,她吻了镜子中映出的男人的漂亮的脸,然后绽出一个轻松又愉悦的笑:“谢谢。”
“操。”
在笑容中失了神,这个俯身的姿势下几乎感觉顶端嵌入了什么柔软的环状软肉里,他忍不住从牙缝里骂出这个字。
扶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动,重新加快了速度。
好爽。
撑在玻璃上的手指依次收紧,她又一次高潮了。
手表突然震动起来,分出点神,看到是宋鹤的电话。
有点为难,但应该是要紧的事情吧。
她迟疑地按了手表上的接听键。
宋鹤的声音难得带上点急切:“我刚刚收到健康通知,提示你在静态环境下心率上升,是发烧了吗?”
是从手表自带的扬声器里传出来的功放。
温予煊也听到了,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
不确定肉体碰撞的啪啪声是否会被收录,她清了清嗓子解释:“没有,在看恐怖片。”
恐怖片?
差点笑出了声,他干脆加快了出入的速度。
“那就好,今天风有点大,如果不舒服的话随时给我发消息。”
通过镜子横了温予煊一眼,她压抑住喉间的喘息:“我知道了,你也是。”
“那,晚安?”
“晚安。”
还没来得及挂电话,嘴唇就被吻住,他终于射了,体液缠绵交融,然后缓慢离开。地址发布页*})ww{w.ltx\sdz.com(
结束的时候手表停留在通话结束的页面,她还在思考,就发现温予煊自觉地蹲下用湿巾帮她清洁。
算了,听到就听到吧。
摸了摸狐狸脑袋,她问:“今天要睡我家吗?”
(三十三)异床同梦
没有追问她电话那头的人是谁,温予煊点头。
“不过我家没有男人的衣服,辛苦老师裸睡了。”
“好。”
把弄脏的湿巾扔掉,他直起身扫一眼屋子稍微皱起了眉。
不脏,但是很乱。
犹豫着开口:“我可能要做一些超出炮友关系的事情。”
正在脱渔网袜,她抬头看他:“什么?”
把手伸过去,若无其事地接走她褪下的袜子,温予煊说:“帮你整理屋子。”
毫不介意甚至乐得轻松,她指指电脑桌:“除了那里你都请便。”
“啊对,再友善提醒一下,因为我们剩下的不多的时间应该是在床上度过的,建议你先从卧室开始。”
洗完澡又回了会p站的评论,回卧室的时候几乎有点不敢认。
不止四件套换了新的,随手放在桌子跟床头柜的物品也被擦拭过规制好,甚至连护肤品都被细致拧回盖子按照护肤步骤一丝不苟地放好。
洁癖真是了不起。
张望了一下,发现温予煊已经来到洗手间开始整理,她打个哈欠钻进被子。
依旧在轮渡上。
臀肉突然被重重捏了一下,她警觉地回过头张望。
怎么了。
耳边是宋鹤轻柔地问询。
他的双臂交合抱在胸前,表情是真切的担心。
不是他。
几乎想要把裙子撩起来检查是否被捏红了,她抱怨:有人摸我。
没有迟疑,他立刻解开风衣拥抱住她,身体紧密地贴合,被风衣温柔地裹住。
是梦吧。
但是但是,拥抱的触感与温度也太真实了,忍不住把脸埋在他的胸口用脸颊来回地蹭,嗅闻身上熟悉又冷清的复杂气味。
他的声音低柔:对不起,人太多了,先这样好不好?
被薄软衬衫覆盖住的肌肉饱满蓬勃,稍凉一些的身体因为拥抱染上她的体温也逐渐变热。
心猿意马,她胡乱点了点头。
拥抱了很久,能感觉到头发被缓慢又轻柔地整理好,感觉她有点无聊的时候就主动低头安慰她:快到了,再忍一忍。
把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在怀抱里来回地看,突然注意到胸口的白衬衫下有一点暧昧的突起。
是她呼吸间的吐息捂潮了这片织物,让这个区域显眼地暴露出被她来回蹭过以后挺立起来的乳头。
生理反应永远如此真实。
侧过脸感受着他的心跳,指尖留长的指甲似乎不经意地划过突起。
心跳终于乱了一拍。
衬衫被克制地扣到喉间,她就从胸口位置轻轻解开当中的那颗纽扣。
只有透过风衣的稀薄灯光,眼下的皮肤更显莹白。
温香软玉。
脑中不自觉地闪过这个词,抬头看一眼宋鹤似乎无知无觉的样子,手指忍不住隐蔽又小心地解开更多。
终于终于,手掌能跟他赤裸的皮肤亲密相触。
耳廓被说话的气息扑过,他叹息:怎么这么好奇。
可以吗?
问出的问题没有马上得到答复,只是被轻轻揉了揉头发,他犹豫了好久:如果你有需要的话。
当然有!
眨了眨眼睛,继续问:那你可以亲我吗?
像一片羽毛,彬彬有礼地落在嘴唇上又离开。
得寸进尺地问:那你可以揉揉我的屁股吗?刚刚不知道是什么人捏了一下,有点用力。
有点迟疑,他垂下眼睛,平淡如水的五官似乎因为情绪染上点动人的颜色:在这里吗?
嗯!
臀肉又一次被握住,他的手掌带点凉意,沁得那片皮肤舒服极了。
声音带点怜惜:这里好热,是不是很痛?
是,要宋鹤摸一摸才会好。
耳廓被唇抿进一点边缘,说话的时候震得酥痒:好了吗?
还要,宋鹤,摸一摸,小穴`l`t`x`s`f`b`.c`o`m。
对着他提这种过于直接的亲密需求像亵渎君子,莫名有点难以启齿,她把声音压得轻轻的,一个词一个词地表达需求。
他的手指修长,都不需要调整姿势,指尖从臀上钻进内裤,向前轻轻揉了揉阴唇。
唔。
不想叫出声,干脆含住唇边的乳头,她用舌头缠绵地舔。
有点生疏,他揉了会滑腻腻的肉瓣儿试探地按了按前面的核:这样吗?
舒服的。
尤其意识到在给她做前戏的人是宋鹤以后。
干脆拉低他的脖子,跟他接吻。
无比的柔软,带点微微的凉。
不满足于单纯的触碰,舌头划过他的嘴唇、撬开牙齿,跟他的交缠。
口腔里是如冰似雪般冷淡的气味,配上微低些的体温,有种非人感。
再过几天步入盛夏以后,跟他做的话肯定很爽吧。
穴里既空又痒,又舔了几口才舍得放开指导他:阴蒂被一层肉膜覆盖着,你可以把它剥开再摸。
学习能力一流,他很快剥开了肉膜揉捏起软嫩又敏感的肉芽。
爽死了。
咬住嘴唇靠在他怀里,身体的愉悦翻江倒海。
弯曲的指节嵌进肉缝,翕动的软肉渴望地拉拽,他却不为所动,只专心揉着那处。
突然轮渡颠簸起来,指尖错位,终于插进了穴内。
几乎能听到咕叽的水声,她缠绵又悠扬地轻轻嗯了一声。
很好听。
他在轻声夸赞。
我很会叫床的,你要试试吗?
下意识地发出了邀请,她投桃报李地要去摸一摸他的性器,却摸了个空。
醒过来了。
有点不可置信地盯着腿间勃起的事物,宋鹤皱起眉毛。
怎么做了这种梦,甚至把shero幻想成了更主动更放纵的那一方。
非常非常非常不礼貌。
甚至想要为虚无的梦境道歉。
忍了很久才忍下拿手机给她发消息的冲动,他有点厌烦地盯着自己顶起衣物的性器,直至它缓慢地颓废下去才起身洗澡。
醒过来了。
依旧被男人抱在了怀里,不过身上是与她一样的檀香沐浴露气味。
腿心滑腻腻的,借着微弱的月光跟温予煊对视。
她笑:“想再做一次吗?”
(三十四)前戏
留宿在其他人家里是一个未曾设想过的展开。
到了不熟悉的环境,哪怕虽然怀里人的呼吸声足够清浅依旧难以入眠,尤其耳边似乎还隐隐萦绕着那句——他跟我们不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听到这句话以后心情就开始奇异地愉悦了起来。
我们。
反复咀嚼这两个字,几乎嘴角都要控制不住笑意的时候,怀里人动了动,睁开眼睛以后带着点困顿的水汽盈盈地看过来。
似乎说了些什么,但耳朵似乎因为愉悦诡异地失去功能,完全听不见她说了什么,满脑子都在回荡——是,他们是一样的。
根本不想说话,低头含住丰满的唇瓣,手指捏了捏后颈示意她张嘴。
拥抱的手臂逐渐收紧,牙齿也无意识地越来越用力,从交缠的唇舌间听到她发出些抗拒的声音,同时性器被膝盖重重地顶过,
在疼痛的刺激下居然硬得更厉害了,从喉咙里溢出一点喘息,他寻回点理智提醒自己要温柔。
唇舌放轻了动作,缠绵地舔着光洁的脖颈与锁骨,隔着睡裙拢住乳团揉捏。
黑暗是良好的遮掩,压抑住破坏的冲动,放纵地任由自己剥开她的衣物吻过几乎每一寸皮肤才舍得握住脚踝把她的腿抬起放在膝上。
原本严丝合缝并拢的肉缝因此分开,腥甜的气味弥漫开。
感觉似乎不只是爱液的气味。
轻轻咬过一口脚踝,动动鼻子,他打开了灯。
突如其来的明亮激得她闭上了眼,哪怕他觉得已经足够轻,但丝绸一样粉白的皮肤上还是留下了许多淡红的抓痕跟齿痕。
黑色的睡裙垫在臀下,衬得肤色更白。
窄线般的肉缝打开,两瓣湿透了的肉唇底下一点圆形的孔洞正在往外流淌出稀释过的泛白浊液,再往上小腹有一点肉,软绵绵的,因为呼吸在轻微地起伏。
很奇怪,注意力没在色欲横流的穴上,反而注视起小腹,他忍不住把手放上去揉了揉,意外地发现因此穴口流出的浊液更多、颜色也更淡。
终于适应了灯光,她睁开眼睛,语气有点疑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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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啦,没有脂肪怎么保护内脏跟子宫。”
子宫。
听到了嘟囔,手上的动作放得更轻,意识到是因为之前那个姿势操开了宫口并把精液射在里面导致出现残留:“你打算就这么睡?”?
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穴,赵淑柔义正严辞地抱怨:“那弄不干净有什么办法,去医院或者喊你帮忙吗?”
很好的提议,是该清理干净自己留下的残局。
低头舔过脚踝上的齿痕,很轻松地答应下来:“好啊。”
清晰地看到她脸上闪过点意外的神态,然后撒娇一般晃了晃腿:“那麻烦你啦。”
很柔软,丰腴的腿肉拦过一段又被饱满的肉丘阻碍,因为动作小阴唇重新藏进绵绵的保护里面,被找出来揉了揉。
穴口的肉颤颤的,他就探进一节指尖轻轻搓摩,嘴唇在脚背上反复地吻。
正好她喜欢舒缓的前戏,或许这次可以尝试在不插入的情况下高潮实现清洁?
跪坐在赵淑柔腿间,不知道是因为愉悦的心情还是她热情的身体反馈,动作轻柔到了极致、耐心也出奇的好,甚至有些沉浸在缱绻的前戏里。
在本以为只是付出的单向服务过程中性器越发的硬甚至陆续泌出点润滑以后决定更进一步。
把大腿架在手臂跟身体之间,手掌握着腰把她的臀抬起来,性器缓慢地蹭过滑腻的穴,边动边还要笑着跟她说话:“我现在有点喜欢这个姿势。”
几乎把腿缠在了温予煊身上,经验丰富的人沉下心来慢条斯理地磨穴也很舒服,像浸泡在温度适宜的泉水里,她仰头看他:“嗯?”
“把腿分开揽在怀里加上屁股被迫抬起来,这种姿势下奶子就会往后垂坠,”像在课堂一样,他弯着桃花眼,仔细地介绍自己看到的画面,“受力以后就会一直在摇跟颤,很诱人。”
身体跟表情表现出来的感觉都是柔软又放松的,显然是满意的。
视线流过被自己剐蹭着的潮湿肉穴,他忽略了这处继续说:“舒服的时候你会下意识往上顶,肚子吸气显示出肋骨的形状,偏偏小腹有点肉跟奶子又很大,会让人忍不住想把鸡巴操进去让小腹再凸一点出来再低头把奶子含进嘴里嘬。”
俯身下去,为了她能看见特意伸出舌头舔了舔乳头才继续:“喜欢舔奶子吗?”
声音还带着笑意,语气平淡地说着露骨又粗俗的话语。
没有说话,赵淑柔干脆捧住自己的胸乳低下头,随意地伸出舌头去碰他舔过的那侧。
显然只是做做样子,舌尖只是草率地擦过湿漉乳晕的边缘,倒是在蹭着的穴颇具技巧地收缩几下。
果然是一样,很诚实地谋求着身体的愉悦。
甚至比自己更进一步,在听完做出了坦荡荡地勾引,温予煊忍不住笑。
听见了。
她抬起眼皮,不明所以地看他。
不打算解释,温予煊俯下身,舌尖配合她把突起的乳头推过去触到她自己的舌头,裹着圆滚滚的乳头两条舌头亲热地缠绵起来。
肆意又放纵的接吻方式,交融的口涎润湿胸口,脖颈开始酸胀的时候他适时腾出一只手帮她扶住后脑。
大拇指在耳根轻轻地揉,紧贴的穴几乎能感受到微弯性器上隆起的充血经脉,他把舌尖跟乳头一起吃进口腔舔舐甚至用牙齿厮磨。
囊袋顶住了阴蒂,跟牙齿保持同样的节奏摩擦,激出深入骨髓的战栗,爽到几乎失神。
未曾想过在没有进入身体、没有口交的情况下,只靠基础的前戏就这么快能达到高潮,赵淑柔及时予以反馈,抱住他的肩背反复亲他的下颌:“好棒啊老师。”
(三十五)医院!-上
考完最后一门。
拿捏得正正好,在按亮屏幕看时间的时候看到了信息提醒。
姿姿:乙方乙方,我又有一个天才般的想法。
一如既往的付费强提醒消息。
配合地打开ol,赵淑柔捧场:您说
姿姿:市中心医院明天八点有义诊活动,我安排你去做志愿者?
居然真的是好主意。
宋延浩在儿童心外科轮岗实习,在她复习的半个多月期间,热衷于创造机会的姿姿提出了许多诸如装病就诊、作为她的朋友一起见个面吃饭之类的奇思妙想,都被她一一否决。
s:好啊,义诊活动发给我看看
姿姿:不重要,给你找了维持秩序的工作,明天早上七点到这里就行。
姿姿:向你发送了一张图片。
s:行吧
在拥挤的人流里,不知有意无意,怀抱着装满试卷的文件袋的温予煊缓慢靠近,颀长的身影微微往前一点挡住了明亮的日光。
视线从屏幕看向他,赵淑柔貌似自然地把手机塞进口袋,手指又快又轻地捏了捏他的手臂。
脚步慢下来,不着声色地注视着她,挡在金丝眼镜后面的桃花眼含情脉脉的。
肩并肩地行走了几步,想起刚刚淡去的那几枚深红色吻痕,赵淑柔坏心眼儿地假装踉跄着靠在他身上一瞬,身体蹭过他的然后迅速离开。
捧住文件袋的手臂感受到片刻的柔软,空着的另一手迅速扶住了她,他垂下眼睛看她:“小心哦。”
眼膜似乎带着无比的深情,尾音勾引似的带点颤,像床第缠绵时候的吸着气的喘息。
“谢谢老师。”
生疏地道过谢还要无声地用口型进行声明:不、做、哦。
确认他眼里闪过点诧异,考完试的心情似乎变得更好,她加快脚步回家。
起得太早了。
赵淑柔下车迈入医院大厅,被满当当的人惊得咽下将将要打出的哈欠。
很多很多的小朋友,或大或小、年龄各不相同也不怎么跑动,安安静静地被家长牵或抱着排队,垫着脚透过队伍的间隙能看到最里面是一排长桌。
桌上是仪器与装着医生名字的叁角牌,后方的墙面高悬着横幅:市中心医院先心病义诊。
张望了一圈,她终于找到志愿者团队,快速套上马甲与工作牌坐在导引台后方记医院地图。
不愧是姿姿安排的志愿工作,不止有座位、只需要简单地给患儿家长指路,工作区域也挨着就诊桌。
小声交流着病情的人群声音突然嘈杂起来,听到排在最前面的家长唤着宝宝醒一醒、医生来了的时候,她托着腮回头。
很有气势的出场画面。
从电梯出来的医护们一齐走来,最前面的明显年长些的主治医师,后排是年轻医生跟推着工具车的护士。
眼睛从白大褂里滑过,迅速锁定了第二排的一个人。
可能因为在做擅长且专业的事情,跟订婚合照上虚假又完美的笑容不同,他的表情从容又自信,看到满厅病人的时候也没有退缩或者抱怨而是自如地跟着坐在主治侧身后。
正好挨着她,约莫一臂的距离,一伸手就可以碰触到他。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实在很难跟姿姿抱怨的,说她在床上像木头一样的、恶劣又无聊的男人对上号。
注意到观察的视线,他也看向坐在导引台后的志愿者。
说年轻的女性,淡蓝色的一次性口罩遮住大半张脸,眼睛明亮而好奇,在与他对视以后若无其事地笑弯了一下。
有种奇异的熟悉感。
快速回忆一遍但依旧想不起是否见过,宋延浩淡淡颔首算是回应。
手指拿起听诊器整理一下挂在脖颈,黑白银的纯色衬得他的眉眼越发温润沉稳。
就诊开始,他拿了纸笔记录信息,偶尔根据主治的指引听心音或者开具检查单。
市中心医院的儿心外算是王牌诊室,专家号极其难排,因此还来了许多周边省市的孩子,年轻些的父母还好,更年长些的家长很多都是口音浓郁的普通话或干脆操着方言。
赵淑柔竖着耳朵认真听,耐心地解释各个检查点、挂号点或其他科室的位置与路线,写不明白就低头在白纸上画好递过去。
直到,听见了熟悉的、如念咒语一般的发声。
她从繁忙里抬起眼睛。
牵着个小女孩的青年男人,看着年纪不大,头发又短又乱,五官立体深邃,不知道是天生的肤色还是日晒导致的黝黑皮肤因为急切布满细密的汗。
似乎因为交流困难着急,他语速变快了,话语更加晦涩
难辨,不止医护,就连她一个听过好几场直播的人都听不太清。
让小女孩坐下以后,磨损到泛白起毛边的牛皮袋被放到桌上,他张开嘴。
一样深肤色的小女孩怯怯地靠着他坐,期待地抬眼看着他。
很可惜,没有变好。
注意到两个人的嘴唇都干燥得起了皮,赵淑柔从导引台下拿两瓶矿泉水递过去,冷静又缓慢地提醒:“不要着急,慢慢讲。”
本来就热得要命又被周遭似有若无的疑惑视线刺得如芒在背。
金青感激地接下塑料瓶,快速地拧开一瓶递给金红,看她小口小口地捧着喝起水以后,终于清晰地说出了:“谢谢。”
跟着放慢了语速,她回答:“客气,你能说清楚的,不要担心。”
突然安心了许多。
努力做一个深呼吸,他鼓起勇气磕磕绊绊地重新表达。
瘦瘦小小也难掩乖巧又漂亮的长相,小女孩安安静静地喝着水,像一只黑猫,因为疾病表情恹恹的,大眼睛却依旧忽闪忽闪地偷偷看她。
看着小女孩心软下来,发现在他努力之下传达信息似乎还是很困难,她干脆抓了一个志愿者顶替工作,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帮他复述。
(三十六)医院!-下
不曾手术过,叁尖瓣下移畸形导致的闭合不全。
慎重地检查过金红的指甲与心率,宋延浩回去汇报情况,讨论几句以后主治下了推荐住院尽快手术的建议。
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脑中都是他弯腰给小女孩检查时候被外套勾勒出的宽肩细腰。
岂止是睡了不亏,简直赚到了。
金青迫不及待地应下来,明显地松了口气。
他五官薄而立体,配上黑皮与结实的身体,本来应该很有攻击性,却因为自然流露出来的焦急神态显得有点软弱单纯。
做志愿者居然还蛮有成就感的。
赵淑柔从口袋里拿出纸巾递给他:“擦擦汗。”
“谢谢。”
小心地抽了一张马上还给她,纸巾撕成两片,他先给金红擦了嘴再用剩下的半片给自己擦汗。
义诊终于结束了。
婉拒了一起吃饭的邀请,宋延浩开始整理分配给自己的病例。
好机会。
从洗手间补了唇釉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拿起册子一副要起身离开的画面,赵淑柔刻意扫过他的胸牌才看着他的脸问:“宋医生,附近有什么推荐的餐厅吗?”
又一次对视。
不过她摘下了口罩露出全部的脸,简单的t恤、短裤、帆布鞋,头发别到耳后露出耳垂上佩戴着的银色小乌龟,嘴唇跟眼眸都亮晶晶的,抱着志愿者的红色马甲,整个人清爽又干净。
跟ol上完全不一样。
终于跟网络上看到过的人对上号,不太确定她的来意,他带点疑惑地注视着她:“是你?”
似乎没有感觉到他的戒备,女生歪着头:“我还以为你会认不出呢,”腾出一只手抬起遮住下半张脸,眼睛弯起,模拟出戴口罩对他笑的样子,“不愧是在导引台旁边坐了一个上午的人。”
“我不太在附近吃饭。”
算是婉拒了。
她毫不在意地笑:“我还没来过这个区,远一点的也行,如果宋医生愿意帮我推荐餐厅的话,我会超级感谢你的。”
想起ol上看到过她发过的:如果劳碌结束之后没有美食的慰藉,那么这一天简直毫无意义,拒绝的话在唇边滚了滚还是没有说出口。
迅速感觉到他态度的软化,她双手合十,趁热打铁:“忘记自我介绍,我叫赵淑柔,麻烦你了!”
最终还是一起坐上了出租车。
她隐蔽地掏出手机回复姿姿问进度的讯息,急刹的时候连人带手机都狠狠前移。
头同时磕到了车顶与座椅,发出巨大的咚声,赵淑柔捂住脑袋沉默了。
算是…难得对男人心软做好事的报应…?但她明明是因为那个可爱的小女生才伸出援手的呀。
又或许…是第一次启动ntr被上天劝退?
“对不起对不起,没受伤吧。”
有一点眩晕,她对急忙道歉的师傅摆了摆手:“你专心开车。”
其实是可以拉住她的,但最终还是没有伸出手,宋延浩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过去帮她检查。
“别动。”
带着酒精气味的手掌伸过来,一只扶住了她的后颈,一只摸索着细致按触她的头,确认没有肿胀以后才松开:“今天是几号?”
他的手很大,触感温热又干燥,可能因为在私密空间内,连就事论事问诊的语气似乎都温和一些。
赵淑柔回答他。
“还记得今天做了什么吗?”
“去先心病义诊当志愿者然后成功约上宋医生,”顿了顿才补上两个字,“吃饭。”
“系上安全带吧,”似乎并不在意她回答的内容,他的表情也没有变化,“应该没什么问题。”
“有一点点晕,”手指拉开安全带,摸索几下还是没有扣上,扭头看他,“宋医生可以帮我一下吗?”
没有推辞,他静默地接过卡扣固定。
是表里如一的温润好说话。
对着他笑:“谢谢。”
今天只有义诊的安排,本来打算看病例的计划被打乱,他随口报出的餐厅不算近。
低头看手机,突然肩膀一沉,是哈欠连天的人靠在了他的肩膀。
本来想推开的,但是看到她额头被座椅靠枕磕出的红痕却没有动。
无声地叹口气,他轻而又轻地伸手再检查了一遍她脑袋上是否出现了后置的肿胀。
依旧是安全的。
而他与她单方面的纠葛,开始于半年前的真心话大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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