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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脱】(43-54)

25-03-13

(四十三)应该是他痛吗

男人的胸膛仍旧缓缓起伏着,丝毫看不出那里正在痛。地址发<布邮箱LīxSBǎ@GMAIL.cOM『发布邮箱 Ltxs??A @ GmaiL.co??』

女孩子贴在上面,清浅湿润的呼吸落在他正感觉痛的位置,呜咽声已经弱到没有。好像这种痛是缓解她的心碎的药。

应该是他痛吗?

龚晏承不知道。

对他来说,性明明只是和吃饭睡觉一样的生理需要,一点别的含义也没有。

如果一定要说它的特殊性,那便是它与疾病相关联,需要他花费一定时间与精力去抵抗。

以至于过去人生中一小半的时间,他都在被欲望操控和掌控欲望之间徘徊,竭力寻求平衡。

即便如此,性瘾带给他的苦痛,也只在于不可控和放纵本身,而与贞操无关。

这个世界对男性足够宽容,所以他从不曾为这种事伤神`l`t`xs`fb.c`o`m,一点在意都不曾施舍。

这种不在意不仅限于他自身,同时也延伸到伴侣身上。例如,他从不会真的过问,那一晚、再之前那一晚,她在happyhours与那些男人究竟如何。

因为这些都不在他在意的范畴。

当然,从占有欲的角度,他很在意。

但他清楚知道,那只关乎过去,他可以分得很清。

可这世上,总有在意的人。

那很正常,他能理解,但从不关切,也不觉得自己需要为此守贞。

但是,当命运的齿轮转动转到这一刻,他可以用来辩解的话几乎没有。因为都是客观事实。

面对眼前哭得一塌糊涂的小女孩,他实在很难居高临下地说,不要在意一个中年男人的贞操,更何况他还有性瘾。

他无法说出那些话。

像哄小孩子一样。

因为,就在刚才,很短暂的时间里,他已经完全理解了她。

作为一个年长她许多的男人,他当然可以营造一种假象,就此将日子糊涂地过下去。他有那种能力。

但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那个问题会永远存在,不是假装不知道就能躲过去的。它会成为一根拔不掉的刺,在她心里,也扎进他的胸口,微弱却鲜明地横亘在他们之间。

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一颗隐忍和委曲求全之后呈到他面前的破碎的心。

他要全部。

女孩在还埋在他胸口,因为那些遥远而复杂的关系、性事兀自心酸着。

龚晏承低头看着,下意识抚摸她的背脊,很缓慢轻柔。心里却已经开始介怀。

具体在介怀什么,他很难叁言两语说清楚。

女孩子的介意本身吗?

是。但不全是。

其实他们本质上是一样的,他想。至少,在对待“完整”这件事上。

只是,他们对于“完整”的定义,稍有差异。

于他而言,如果她始终在意这件事,那么,就会有那么一个细小的碎片,她的心的碎片,是不属于他的。

他开始想起那些夜晚,他忍不住想插到最里面,想把她完全填满的夜晚。

那种冲动,与此刻心头微妙的介怀,本质上是一样的。它们源自同样的阴暗面。

这种模糊而抽象的事,在过去,他根本不会关注。但是很奇怪的,他竟然能够在这一秒如此精准地捕捉到自己在这方面的需求。

而因为他的感知,这种需求忽然就变得格外旺盛,让他心绪难平。鼓噪的欲望不断催促着他,去做一些过分的事。

于是,哪怕是这样的时刻,身下的性器仍然是勃起的。甚至已经胀得难受,仿佛上面的筋脉都在搏动。硬挺挺一根抵在裤子上,将裆部的位置绷得很紧,显出夸张的痕迹。与他一身优雅矜贵的装束实在不符。

龚晏承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复。

但是,怎么可能做到呢?

心里,当然是痛的。

性欲,当然也很旺盛。

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再次呼出一口气,很缓,很轻。

然后将女孩子松开,用力扯了扯领带,取下来搭在一边。紧接着脱下一直穿在身上的马甲,再解开衬衣上方的两颗纽扣。

整个人的气质一下就变了,不羁的感觉变得深。

苏然隐隐感觉他有些不同,下意识想往后缩。立马被他抓住肩膀,手掌顺着肩部皮肤缓缓下滑,一直来到胯部。

龚晏承轻巧地将女孩子的腿重新捏住,勾起来,分得很开。

苏然忍不住“呜”了一声,腿根微微发抖,挣扎着想把他推开。

她现在不愿意。因为,他什么也不说,不肯回答她的问题。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右腿蹬了两下,眼看着要挣脱束缚,很快又被龚晏承握住,强硬地压在台面上。

“乖宝宝,别动。”他放缓手上的力道,声音低柔,“我看看。”

苏然还是不愿意。

但是……

这么温柔。

就很难拒绝。

如果只是看看,好像也可以。

龚晏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两片软肉,亲了一下,“宝宝,你刚刚说的是这样吗?”

他注视着她,轻缓地按揉着穴口,偶尔会将指尖的位置陷进去,又立马退出来。

软嫩的唇肉很快被他撩拨得不住翕张,贪吃得要命。

苏然瑟缩着,推了他两下,推不开,就别开头,不再说话。

龚晏承低头看了一会儿,忽然蹲下去,将两片唇肉分开,唇舌覆上去,轻柔地啄吻、吮吸,比他们真正接吻时更温柔。

嗓音模糊地从肉贴肉的位置传出来。

“是这样吗?宝宝。”

“如果是这样,那么,是的,我只亲过这里。”

他重复道:“好孩子,我只亲过这里。”

非常郑重,而且笃定。

苏然终于转过来,低头看着他含住那里亲。小腹越绷越紧,微微起伏着。

快感在一点点不受控地往外溢,她却头一次没有心思去理,只感到想哭。

怎么会这样呢?

明明之前都忍得很好。

泪水已经含不住,顺着脸颊往下流。

下面也在流。

这具身体,此刻的感觉太复杂了。

可怜、酸楚,又有一丝丝的慰藉和满足。

苏然几乎是下意识地抬手去摸男人的侧脸。那里因为吸她下面,时不时会凹陷下去,棱角很明显。

心就这样一点点软下来,柔成了一团浆糊,连痕迹都没有。叫嚣着想跟他融为一体。

指尖还没碰到,快感却忽然来得强烈。

又要高潮了……

但她忽然不想这样,不想要。

想接吻。

很想。

这一刻,接吻好像是比性器带来的高潮更加纯粹的东西。

她颤抖着去推埋在腿间的男人,已经用力了,还是很轻的力道。推不动,又开始呜呜叫唤,“daddy……daddy……”

“嗯?”龚晏承一边舔,一边模糊回应。

“亲……亲亲……”

他停下来,嘴唇轻轻地嘬,“宝宝……这里吸得好快,要高潮了,是不是?”

苏然哼哼唧唧地,边哭边说:“不要……不要高潮,要爸爸……爸爸,亲嘴巴。”

一句话被她说得断断续续。

小可怜……

龚晏承蹙了蹙眉,起身和她接吻,手指插进去。

唇舌接触的瞬间,女孩子被快感逼得双腿瞬间合拢,膝盖抵在他的腹部。小逼还含着他的手指,就这样颤抖着、淅淅沥沥地喷了出来。

把面前的西裤全打湿了。

龚晏承被她淋得鸡巴狠狠一跳,大腿肌肉瞬间绷紧。

他将人微微松开,低头看了下面一眼。

简直是……一片狼藉。

女孩子很快又缠上来。

她接吻的欲望似乎很强烈,下面还在痉挛,人都快要坐不稳,却只顾着仰头追逐他的唇瓣,含在嘴巴里,不住地吸。

那些淫靡腥甜的味道随着唇舌的接触,不断交付往来,来回传递着。

安静地和她吻了一会儿后,龚晏承缓缓张开眼睛,垂眼看她。

他想,就是这样。

所以,他怎么可能会不信呢?

(四十四)如果她再多问一句

清晨,天刚蒙蒙亮。钟洁过来给老板送衣服。

她是昨天半夜收到的消息。当时稍有诧异,因为龚晏承有什么需要通常是提前安排,绝不会在工作之外的时间突然提要求。他似乎很注重这些,大老板的形象工程之类的。

现在却忽然在叁更半夜打扰她,毫无预兆地。

她再次低头看了看消息内容,又觉得,似乎可以理解。很平淡的措辞,但她隐约从中感到一种,微妙的……急切。

龚晏承在睡梦中被手机振动的嗡嗡声唤醒。

他睁开眼,缓了两秒,才想起昨夜交代钟洁到了之后电话叫自己,不要按铃。

随即微微支起身体按掉电话,被苏然夹在腿心的性器因此滑出来一小截。

他下意识低头去看。摩擦带来的快感,以及视觉上的冲击,让他忍不住呼吸变得急促。

女孩子还睡得很香。

她的背微微弓着,紧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他们以这种侧身的、完全交迭的姿势睡了一夜。

她的双腿这会儿还是并拢的,腿根的皮肤与穴口围成一个小小的圈,男人的龟头发布 .wkzw.me还陷在里面。

经过一整夜酣睡,加上性器官的紧密贴合,那一片区域已经变得潮热。

龚晏承本就尺寸可观,此刻又是完全勃起的状态,这样一往外拔,与直接在小穴`l`t`x`s`f`b`.c`o`m里抽插 .dybzfb.com根本没什么两样。

身体里的冲动忽然就变得很强烈。

他停在那里缓了一会儿,才轻手轻脚地往后撤,将被子给人盖好,套上睡袍去开门。

取来衣服,他就直接进了淋浴间。

昨晚已经洗过一次了,早上又再认真清洗一次,然后洗漱。一系列事情被他做得很细致。

做好这一切,又回到床上。

苏然还在睡着。嘴唇微微翕张,红肿的痕迹还很明显。

龚晏承看着她,眉头缓缓蹙拢。对于接下来要做的事,似乎仍有些犹豫。

昨晚,他们真的亲了太久。

一开始是和煦温柔的,唇瓣迭在一起,很轻的含吮和抚慰。

但女孩子亲得急切,并不满足于此。

龚晏承很快被她勾得受不了,舌头忍不住往里探,卷着她吸、咬。侵略感忽然就从彼此交缠的地方漫出来。

苏然被他吮得只能呜咽着叫唤,却不肯退缩,一个劲往上迎。仿佛就是要让他失控。

男人搂住她的手掌力道果然越来越大,压着她贴紧自己,恨不得就着那个姿势插进去。

但是,终究没有。

他只是顺势将她的双腿勾到腰上,转了个身,靠坐在盥洗台边缘。这样,女孩子就全靠他的手掌支撑着,和他接吻。

太过漫长的吻。粘稠、湿滑,又淫靡。

津液在唇瓣咬合时,随着交缠的舌尖来回传递着。

龚晏承的舌头一如既往入得很深,像是要将她吞下去。

好几次,苏然都觉得要窒息。结束时,人已经有些迷糊,累得连扒住他的力气都没有。等到被洗干净,放到床上,她已经睡过去了。

热气蒸过之后,女孩子的脸蛋红扑扑的,伴随一点轻柔的呼气声。原本长相上的清冷在这一刻变得很淡,只余下软糯的、可爱的,在温暖巢穴中酣睡的甜。一切都变得平和。

先前的哭泣、心碎,好像都烟消云散。

她大概已经默默消化了无数个这样的夜晚。以至于情绪来得这样浓烈急切,却也可以轻而易举地过去。

但是,那个问题终究停在了他们之间,成为了一根永不可能消失的刺。

转移注意力、做点事情感动她、承诺,全都不会管用。总有再度出现的那一日,然后变成他们之间永远的隔阂。

所谓释然这样的话,都是放屁。

因为这一刻,龚晏承已经从另一方面感同身受。对于那一个小角落的不属于他。

在接吻的间

隙,苏然还状似无意地向他追问。她大概不知道自己那时候看着有多么可怜。

被亲得意识迷糊,下面还在被指奸,水流得根本停不住,还要分出一丝神`l`t`xs`fb.c`o`m志,一迭声地问爸爸真的只亲过这里吗?

他一开始只顾着亲,不想跟她聊这个。手指甚至随着她的追问进得更深、更用力。

这个问题他当然可以答。可以答得很好。

可是然后呢?

如果她再多问一句,他就会答不上来。

但是……

她真的。

太可怜了。

龚晏承头一次感到自己或许做错了事。哪怕在他的价值体系里,这根本没有错。

好在,女孩子似乎也知道什么是可以聊的。在他近乎急切地承诺以后只会亲那里时,她便聪明地不再多问一句,只安静地和他玩唇舌追逐的游戏。

他们就这样心有灵犀地、不动声色地,让那个问题在这一夜悄然过去。

但这种表面的平和可以维持多久,谁也不知道。01bz*.c*c

发现了隐患,却不拔除,这不是龚晏承的行事风格。

所以,苏然睡下之后,他又独自在阳台上坐了许久,直到后半夜,才回到床上。

女孩子已经拱成了一团,睡相实在不算好,却很合他心意。

小屁股是完全撅起来的,从身后能清晰地看到那个入口。被他吮得红艳艳的唇瓣微微鼓起,紧紧闭合着。

这种场景,就会让人很想将它扒开,狠狠操进去。

这样,当然很好。龚晏承清楚地感受到来自内心深处的这种需要。尤其在这一刻,在想明白一切之后。浑身都在叫嚣着让他去做这件事。

但显然不是时候。

他盯着那个紧闭的入口看了片刻,安静地在她身后躺下。性器插入她并拢的腿间,没有动,强迫自己睡。

因为,明天会有需要耗费精力的事。

(四十五)契合

苏然家的阳台被她拾掇得很漂亮。与屋内那种偏灰暗、略显压抑的装潢全然不同,

女孩子年轻、鲜明的部分似乎全在这里凝聚。

白日里明亮的绿,在夜空的静谧下已渐趋暗淡,但随着暖黄的灯光洒落,这片小天地又被映照出一丝柔和的惬意。

龚晏承倚靠在柔软的懒人沙发上,空气中隐约浮动着女孩子清甜的香气。眼前的每一处布置、鼻尖的每一缕气息,都让他清晰感知到这里是她的领地。

这种感觉很微妙,好像某个隐秘的地方被他进入。

他几乎立刻因为这个事实变得兴奋起来。哪怕眼前一片温情脉脉。哪怕他为了让自己能够冷静思考刚刚才洗过冷水澡,在这样的冬夜里。

然后,他终于明白,自己先前恍惚间产生的那个念头,早就成了一种奢望。

权衡利弊是龚晏承的习惯。

他的感情经历虽然乏善可陈,却也足以判断,这个问题无解。完整、全部、可控,这种自车祸后成为他的执念的事,在苏然身上,他已经得不到。

这样的境况下,他不得不去思考:如果她真的这样在意,如果两个人要这么痛苦,还有没有坚持的必要?

思考的开始,他已经在抵触。但还是理性地分析这种可能,放手的哪怕一点点的可能。

可思绪根本不听使唤。

时间的脉络缓缓展开,他试图追溯这些微妙情绪的源头,却只能看到一个个湿润的、温热的、柔软的片段,起点早已模糊不清。

如果非要说一个起点。

或许是性。

那是最初的、最根本的原因。

他会与异性产生关联,除了工作之外,就是性,或者性瘾。

一直以来,他对筛选对象有自己的原则和条件。喜好?从来不是重要的事。他也从未有机会探寻自己在这方面的喜好。

而在这个节点回过头看,龚晏承想,或许自己就是喜欢这样的?

他无法回答。没有根据,没有参照的对象,也再没有比对的兴趣。

总之,无论从哪个方面,他从未与任何人如此贴近过。尤其还是一个小他十六岁的小女孩。

换到更早以前,他甚至不能想象自己能与这个年纪的孩子对话。并非轻视,只是经历和观念的差异太过客观。最新地址Www.^ltxsba.me(

但是,跟苏然,他们似乎对话得很好。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

性的契合只是一方面。如今看来,已经是很微不足道的一方面。

最初,它当然很重要。这一点龚晏承无法否认。哪怕他花了十多年时间在弱化它的影响,但不可忽略的是,性的确在他生命中占据重要地位。他也为此投入了可观的精力与时间,无论是为满足那可悲的欲望,还是为了抑制它。

正如女孩子介意的那样,他在这方面的经历可以说得上丰富。无论他如何去说明自己的控制、自己做这种事的低频次,当时间跨度拉到十年之久,任何话都显得苍白。

这样丰富的经历,却因为一次性事折戟,实在是可笑。但不可否认,那几乎就是事实。

在性事感受上做比较是低劣而不道德的,但当差异性足够明显,即便他主观上不去比较,也能清晰感知自己究竟从中获得了多少。

他甚至不用回想,就可以很确定,他从未试过……做成这样。粘稠浓郁地,汁水淋漓地,第一次就想将人填满。

所有液体混杂在一起,温热的心跳与低沉的喘息交融。

吻遍她所有地方,事后也不想退出来,肢体交缠着陷入酣甜的梦中。于是,连梦也被那些液体沾染成淫靡的颜色。

梦醒之后,又轻而易举地缠在一起。

那种将她填得很饱的感觉很快从梦境变为现实。他完全沉迷在里面,看着女孩子因为身体被撑开而难耐地呻吟和颤抖,却忍着不躲开,勾着他进得更深。仿佛她就是需要他这么深。

事实上,她的确需要。后来龚晏承已经确认了这一点。

他需要将她填满,而她也是如此的需要被他填满。

如果人的身体是一个巢穴,她几乎是将自己完全打开了,最柔软脆弱的一面被毫不设防地裸露出来,让他钻进去,碾过每一寸。以另一种方式,与每一个不能亲吻的地方接吻。

甚至那颗鲜活的心脏也被她捧着放在了他的掌心,轻盈蓬勃地跳跃着,他只要轻轻一握就能捏碎。

那种满足感是不能言说的。

它们根本无法通过肉体的交融承载,只能一点点溢出来,穿过皮肤与血液,进入他心里某些隐秘的地方。

原来,每一个交合的瞬间,他们都在互相侵犯。

他在被打开。

插得越深,他被打开的程度就越过分、越不可逆。

以至于女孩子柔软甜腻的情绪可以在任何时候轻而易举灌进去,让他的心被那一汪温柔的湖水包裹住,漂浮荡漾,变得越来越松软,轻得不能再轻,直至彻底坠入她构筑的小小巢穴之中。

他们是这样契合。完美的契合。

从性的角度,任何角度,都契合到荒唐的程度。

明明都有那么多伤口,被过去打碎,那些丢失的轮廓、破裂的边角,让他们成为两个残缺的异型结构。

但是这两个异型的结构,却在贴合之后,拼凑出一个完美的圆。

甚至彼此那些过分的索取,都成了一种给予。

所以,他怎么可能不信?他会信,几乎是命中注定的事。

龚晏承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尝试将它们收拢,却在收拢的最后一刻停住。他闭上眼睛,微不可察地笑了笑,胸膛起伏的痕迹明显。

他想起早些时候自己在工作会议上训斥公司管理层,“轻敌的下场,就是这样。”

这句话对他同样适用。

苏然当然不是敌人,却比敌人还要难缠。

总是一副无所求的模样,露出柔软的肚皮,好像毛茸茸的小宠物,用软和的皮肉将他包住,让他轻易沉沦在这种侵占一切的快感里,生出不该有的妄念。

那种想要让她接纳自己的一切,而她也会献上所有的——妄念。

让他以为,他们会完全嵌合在一起。

以至于他竟然轻而易举地忽略,这种嵌合,需要以苏然对自己的磨损为代价。

可悲的是,这种疯狂的念头还在随着那些日常的互动一日日加深。

温柔和煦的,晚餐、拥抱、牵手,还有吻。完全平和的往来。

对于这类相处,如何经营一段关系,龚晏承完全没有经验。尤其还是与一位小他那么多的年轻女士。

原本以为会很难,可事实上,他适应得很好。

所有的,没有性的时刻。他都适应得很好。然后,在那些适应良好的时刻里,不断被那些癫狂的念头侵吞。

直至时间来到此刻,他终于发现这个事实——她其实很在意,无论他的过往、关系、贞操,甚至是他维持那些关系的方式,他不知道,或许她全都在意。

已经是进退两难的地步。

试图放手的过程,终究变成了论证自己无法放手的过程。

他已经无法清晰辨别,那些来自苏然的诱人堕落的感觉,究竟是出自身体,还是心灵。因为它们如今已经是一体的。

他也放弃了这种打算。

或许这就是男人的角度,感情这种事,他只区分有或者没有,并不关心它的起源。

龚晏承眼皮微阖着,试图收拢的那只手掌仍然放在腿面上,动作不太自然。

片刻后,他睁开眼睛,垂眸,缓缓摊开那只手掌。

解决的办法……

当然不是没有。

排除所有不可能之后,路径已经非常清晰。

只是,那两条路,他并不认为自己想或者愿意采用。它们也绝不是解决这个问题的完美办法,只是勉强通往公平的唯二途径。

可是,除此之外,他可以做的事就真的几乎没有了。

心情忽然变得烦躁。

他忽然起身,想去取一支烟抽。环顾四周后,又慢慢坐了回去。实在不忍心再将她和她的领地弄脏。

是啊,脏。

一双满是尘污的手,却执着地试图握住雪白的织物。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对这一切的亵渎。

而可怜又可悲的是,他已经不可能放手。

(四十六)恢复得很好

卧室窗帘拉得很严,但还是有一点天光从缝隙间透进来,和床头的小灯一起,将房间渲染得朦胧又暖。

光和声音,都是苏然入睡的条件。

这一点,是龚晏承通过为数不多的几次共眠发现的。这一点上,他们倒不是那么契合。

不过,无伤大雅,这样的小变化,他适应得很快。

苏然醒过来时,他正支着身体,低头注视着她。

她一睁眼,就看到那张俯视自己的脸,轮廓在浅淡的光线里仍旧分明,锋利的眉眼间藏着深邃复杂的情绪。那些情绪带着冷硬的质感,却在她看过去的瞬间,被一抹柔和的笑意融化,渐渐变得暖。

她无法说清心头的感受。人明明还没完全清醒,心却已经开始跳得不受控制。

苏然怔了两秒,突然拉起被子,将自己整个遮住。

她已经反应过来,关于现在的状况。

昨晚,高潮了太多次,又亲了太久,彼此都完全投入在那个吻里……后来她直接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记得他好像抱着自己去清洗,半梦半醒间始终没完全醒过来。然后一觉到天亮,到现在。

龚晏承原本还陷在昨晚的思绪里,情绪自然就有些低,可看到女孩子突然一头扎进被子里的反应,不自觉就被逗得发笑,语气里满是宠溺:“怎么啦?遮什么?”

他轻轻拉了拉她攥紧的被角,喑哑的嗓音带着笑意,“宝宝……别捂坏了。我看看,嗯?”

她慢吞吞从被子里冒出个脑袋尖,然后眼睛也露出来,盯着他看。

男人的头发有一点乱,不是平时一丝不苟的样子,下颌上一点浅淡的胡渣,精英感减少,隐约透出一点放纵的性感。

苏然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龚晏承没有错过她的细微反应,手掌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低头想亲她。

苏然立马捂住嘴,“唔……没、没刷牙。”

他笑得更深了,“我刷了,宝宝。”

“我是说

……我没刷。”她红着脸低声反驳。

男人靠得更近,眉眼间是难掩的促狭,“我不介意。而且,昨天不是洗得很干净吗?”

苏然的脸瞬间烧得通红。昨晚,半夜,刷牙洗澡……都是他亲手帮她弄的。她不敢看他,缩回被子里不说话。

龚晏承笑着叹了口气,把她整个人捞起来搂进怀里,拍了拍她的臀:“勾住我……对,这样……嗯?”

女孩子乖顺地顺着他的指引动作,埋在他脖子里,小声问要做什么。

他掂了掂握在手里的臀肉,将人搂得更紧,“抱你去洗漱。”

“我自己……”她刚开口,突然感觉到下面被顶了一下,话顿时卡住,脸红得更厉害。

存在感太强了。毕竟她就套着件吊带睡裙,下面什么都没穿。而他虽然穿着衣服,腿心的压迫感却并没因此减少。

洗漱的过程里,氛围变得粘稠。

这个空间在昨晚经历了太多,仿佛连墙壁和空气都沾染着昨夜未散的情绪。而罪魁祸首就站在她身后,透过镜面看着她刷牙洗脸,目光始终没有离开。

等苏然终于洗完,龚晏承上前一步,将脸埋在她的颈侧,轻蹭了蹭。声音低柔地问:“洗好了吗?宝贝。”

话音未落,唇已经贴贴上她的颈窝,含住那一小片柔软,开始嘬吮。

苏然的心跳漏了一拍,紧接着便开始不受控制地加快。那一小片皮肤被他吮得发烫,他的舌尖像有耐心的水滴,不疾不徐地打湿她的神`l`t`xs`fb.c`o`m经。好一会儿,她才轻轻应了一声,声音细软得连自己都快听不清了。

应声落下的下一秒,她便被他转过身,抱到台面上坐着。瓷砖的冰凉透过皮肤传来一丝寒意,龚晏承的声音低缓而温热,像贴着皮肤呼出的气息,“坐好。”他低头看着她,分开她双腿的动作很轻,“我看看这儿。”

他说这话时温柔得过分,足以让人放低所有心防。

内容或许是涩情的,但声音语调都不,完全没有情色意味。真是单纯的关心。

至少这一秒是的。

他低头仔细看了一会儿。女孩子腿部自然垂下时,唇肉皱巴巴地迭在一起,看不分明。他皱了皱眉,轻轻握住她的双腿抬起,让她的膝盖抵在自己胸口。

“这样可以吗?”他的语气依然柔和,手掌握在她腿根的位置,低声说:“我看看恢复得怎么样。”

他是说昨天那个过度口交的地方。

苏然身体轻轻颤了一下,自己都分不清是因为寒意还是别的。她尽量缩紧下腹,忍耐着身体的细微变化,不想就这么湿漉漉地出丑。他的神`l`t`xs`fb.c`o`m情那么认真,似乎真的只是在关心自己。如果这样也要发情,那也太淫荡了。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无法控制那股逐渐蔓延的热意。

龚晏承却似乎没有察觉。他蹲下身体,注视着穴口,手指轻轻拨开,细细打量,“只有一点肿了,恢复得很好。”他的气息温热,轻轻洒在颤动的两片花瓣上,刚说完这句话,他便低下头,唇轻轻贴了那里一下,“很乖。”

他的唇原本是干燥的,可贴合的瞬间,这种干燥便消失了。柔软的、湿润的感觉,在贴合的地方蔓延着,带着热烫的温度,缓缓渗透进女孩子的皮肤,像细小的电流,一点点爬上她的神`l`t`xs`fb.c`o`m经。

苏然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小腹微微发颤,口腔里津液分泌得更多,她忍不住低声唤他:“daddy……”

龚晏承从喉间溢出一声模糊的回应,低而哑,像是轻柔的附和,又像被压抑的呻吟。

女孩子的小逼几乎是立刻又吐出一小绺黏液,顺着被掰开的穴口缓缓下滑,在臀缝的位置洇出一条细小的痕迹。

她下意识想合拢双腿,却被男人轻轻按住,“没事……很可爱。”他的手掌握住她的大腿外侧,将她的双腿圈到自己腰间,低头轻轻蹭她的鼻尖,哄道:“跟小宝宝吐泡泡一样。”

然后,唇瓣落下来,吻住了她的。LтxSba @ gmail.ㄈòМ

(四十七)喂食

比起昨夜,这一刻的吻,完全不同。

难以形容的不同。

他的唇瓣缓缓贴上来,带着一贯的深沉与专注。唇舌相贴,窒息而缠绵,像是两条交尾的鱼,恨不得将灵魂也揉进对方的身体,彻底融化在一起。

仍然是那两片唇,龚晏承的习惯也没有变。

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指腹贴着她的发根,轻轻揉压。动作不疾不徐,带着一丝压抑的急切。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吻得很深,却又好像不完全一样。

哪怕很快就被亲得意识模糊,苏然仍然能清晰地感知到,这个吻有什么不同。

侵略感少了。

湿热的情绪,却在往里灌。

太深了,深得像要把他自己整个都渡给她。

唇舌的每一次触碰都黏腻又缠人,像一道柔软的锁链将她牢牢束缚,又像虔诚的藤蔓,一圈圈攀附、交织,将她紧紧包裹。

力道一点点加深,舌尖缓慢而坚定地缠绕过来,轻触她的上颚,又往下扫过。

舔舐、勾弄,一寸寸地,像是在无声地说:不要退缩,再多一点,再接纳我多一点。

他的气息随着这个吻一点点渗进她的身体。

津液交缠的瞬间,她仿佛感受到有什么滚烫的东西被一起渡过来,炽热又沉重,像潮水一遍遍冲刷着她的神`l`t`xs`fb.c`o`m经。

她又一次感受到那种湿热的情绪,像她幼时在最炎热的夏天触碰到润泽的冰。热与凉交织着,漫过她的每一寸肌肤,逐渐填满她的身体。

然后,那些冰渐渐在她身体里融化,最终只余下黏腻又滚烫的触感,像爱一样的东西……她正在被吞噬。

胸腔越来越胀,喉咙被吻堵住,空气几乎被剥夺殆尽。可她舍不得推开。

哪怕刺痛已经蔓延到胸口,哪怕四肢开始发软,她也只想沉溺在这个吻中,留在他编织的漩涡里,再深一点,再久一点。

唇齿间黏腻的声音在静谧中清晰得刺耳。

她的意识已经模糊,只能张着唇,机械地吞咽他的吻,贪婪地想要汲取更多。浓烈而澎湃的情绪随之灌进来,连同那些交缠的津液一并渡给她,喂给她,并试图让她吞下,彻底接受。

于是,接吻的过程成了吞食爱意的过程。

而她想吃得多一点,尽可能地,很多很多。

即便窒息也无所谓。

她觉得,她可以这样被吻到死。

直到女孩子的身体开始轻颤,呼吸急促得像被掐住嗓子,龚晏承才察觉到不对,终于不舍地松开了她。

唇瓣分开的瞬间,苏然像刚从深海浮上水面,猛地张开嘴喘气。唾液交换带来的银丝还牵连在彼此的唇畔,湿润而暧昧。

龚晏承的呼吸也沉了几分,热烫的气息洒在她脸上。他看着她像小狗一样喘着气,半天缓不过来,低笑着抹去她唇边的湿痕,“傻瓜,喘不过气怎么不推开我?”

苏然喘息不止,眼睛却亮得不可思议。心底的渴望还在叫嚣,太过分了。

只是一个吻而已,怎么会这样?

但她还不想结束。

哪怕手指尖的麻意仍在,像潮水般顺着指骨蔓延到掌根,沿着四肢涌向身体深处。

她觉得自己像一只充盈的、即将膨胀到极限的气球,胸腔鼓胀着,心脏悬浮其中,不断晃动。

是想的感觉。

她还想亲。

想吞下更多。

来自他身上的,那种滚烫的……她觉得是爱。

女孩子蹙了蹙眉,努力调整呼吸,却根本无法平复心底的渴望。

她伸手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拉低,唇瓣再次迎了上去。

龚晏承却轻轻推开她,低笑着,语气温柔得令人心悸:“乖乖,只想接吻吗?”

当然不止。

可是……

苏然微微喘息着,抿了抿唇,低声回答:“我……一会儿要上班。”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她只够时间满足这一点点的欲望。

可龚晏承听了,也没有继续吻她的意思,只笑得更加温柔。

她有些着急。

一种难以名状的渴的感觉在心口乱窜。

急得要发疯。

下意识低头,才发现男人的性器已经勃起了,将睡裤裆部顶出明显的痕迹,长款睡袍的下摆也被支开了一个弧度,连掩饰都显得徒劳。

苏然看了一会儿,缓缓伸出手,按上去,轻柔地抚摸。

指腹隔着布料滑动时,她能感觉到那灼热的搏动感像电流一样传递到指尖。

她几乎下意识地将他拉得离自己更近,脸颊也轻轻贴上去,像小动物一样试探地蹭着。

因为她的动作,性器狠狠地搏动了两下,狰狞的威胁感隔着薄薄的布料传递过来。<bdo>)01bz*.c*c</bdo>

龚晏承眯起眼,手指摩挲着她的下颌。呼吸随着女孩子的侧脸刻意施力压住性器前端摩擦的动作逐渐变得粗重。

他闭了闭眼,努力压下阴暗的欲望,声音低哑而克制:“我很抱歉。”

苏然抬眼,怔了一下。

他的指腹缓缓曲起,用指背蹭过她的下巴,声音温柔得像哄小孩:“我擅自帮你请了两天假。”

(四十八)今天不工作了

苏然愣住了,花了几秒才消化龚晏承的话,忍不住问:“呃……跟谁请的?”

答案显而易见。

她还没等他回答,就已经猜到了。他只和安岑熟。

“我特意问过anson,他说你最近没有紧急的工作。”他忽然开口,顿了顿,又没头没脑地说了句,“他似乎对你的工作安排也很熟悉。”

这话说得奇怪,但苏然哪怕被情欲困住,也快速地理解了他在暗示什么。

安岑是她的上司。

隔了几级的那种。

的确,他不该知道这么多,知道得如此笃定。

苏然感觉自己心跳得很快。

此刻,她的脸颊还贴在他的鸡巴上,灼烫的感觉隔着布料传过来,将她脸颊顶得微微凹陷。她压着磨了一会儿,忽然感觉到有些湿润,才停下来,轻声问:“daddy用什么理由请假的?”

上次做到一半接到的电话她还没忘,当时刺激太大,事后一直心有余悸。她不明白,怎么每一次,她做这种事情,都会跟安岑扯上关系。

龚晏承被她蹭得难耐,语气低哑,随口答:“身体原因。”

的确是个得体的理由。

只是……

与眼前的画面结合,就变得过于淫秽。

苏然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小逼的入口被他用性器隔着布料轻轻顶着。随着他的步伐,伞状顶端微微压进去,又退出来,一顿一顿地磨着,磨得她穴心发酸。

当她实在忍不住呻吟出声时,龚晏承忽然停住了步伐。

她心悬了起来,期待着什么,却发现……没有。

他没有进来。

大东西挪开了,被他蹭到一侧抵着。一根手指随即插了进来,只探入一个指节,但已经足够压到穴内较浅的那处敏感点。

他用力往下按了按,像是在按一块极有弹性的乳胶,一直按到底,试探它的弹性的极限。

“唔……”苏然的下腹随着他的按压不断绷紧,甚至从外部看已经呈现内凹的痕迹。完全缩紧了。好像他按的不是那块肉,而是她的小腹。

可即便是这样的收缩也丝毫缓解不了体内的感觉,反而让她更加酸胀难忍。

“daddy……”她忍不住叫他。

龚晏承低低应了一声,仁慈地松开手,指尖却仍抵在肉壁上,轻轻地勾了勾。

“呃……”女孩子抖了一下,湿热的液体顺着手指往外流,沾湿了他的掌心。

他轻嗤了一声,另一只手掌握住她的臀瓣捏了捏,继续抱着她往卧室走,埋在穴内的手指却没有停止碾磨刚才被过分按压的地方,继续细致而用力地抠挖着。

女孩子呼吸一滞,腰肢立刻软了下去,上身塌进他怀里,乳肉被挤压得变了形。

她伏在他的肩头,腿根细微地颤抖,难耐与兴奋交织在一起,逼得她咬住男人的肩膀,留下一圈细细的齿印。

咬得并不重,像挠痒痒似的。

龚晏承被她咬得低笑了一声,声音有些哑,带着几分纵容的嘲弄,“怎么跟小狗一样?”

苏然没有理会他,只是专注地含着刚才咬过的那一片轻轻舔,肩头

的肌肉隔着布料被她包进口腔里,湿得仿佛能泛出热气。

含弄时,唇瓣微微张开,舌尖从小口里探出来,抵着那片濡湿的地方舔。动作足够隐秘,以至于除了被舔的人,谁也不知道她在做多么涩情又淫荡的事。

她根本停不下来。

不想停下来。

大概是被方才那个吻侵犯得过了头,渴望的感觉才会积得这样深。

以至于此刻她的唇舌的动作,他的手指的动作,于她都是杯水车薪。

那些被他灌过来的情绪全部积蓄在胸腔里,荡来荡去,像要将她撑裂。

她根本无从排解。

女孩子还伏在肩头像小狗一样舔着,下身也压在他的手指上主动起伏。

“乖乖……宝宝,停一停。”龚晏承用空出的那只手轻抚她的后颈。

他已经抱着她到了床边,坐下,将她放在自己腿上,面对面跨坐着。那根手指还在小逼里,插了两下便停住,低声哄道:“我再加一根手指,放松点。”

他将插在里面的手指缓缓抽出,苏然还来不及反应,便感到下身一紧,两根并拢的手指已经一同挤了进来。

进入的动作并不快,但足够深。指腹在她的内壁上缓缓摩擦,每一次推进都精准地刺激到她的敏感点,耐心地勾勒着,一直推到底,直至他修长的手指全部插进去。

“先适应一下。”他低头吻了吻她的耳廓,声音低哑又温柔。

适应什么?她迟钝了一秒,随即感受到手指开始规律地插动。

女孩子两条白皙的腿垂在他的身侧,随着手指的深入,脚背逐渐绷紧,脚趾微微蜷起。她无法抑制地扭动着身体,紧紧贴住他,口中逸出连绵的喘息。

龚晏承插了一会儿,停下来,蹭了蹭埋在肩头的后脑勺,轻声问:“宝宝,太紧了,再加一根,好不好?”

苏然还埋在他肩头,嘴巴里含着他的肌肉,发出模糊的呜咽声,已经难耐到说不出话。

龚晏承没等她回答,又送了一根手指进去。

小穴`l`t`x`s`f`b`.c`o`m很听话,跟女孩子一样,紧致而柔软地嗦弄着他的叁根手指。龚晏承能感受到那些炙热的内壁,比以往更加湿润,频率也明显更急促。

“今天很兴奋?”他的声音带着低低的笑意,像是在逗弄她,同时指腹缓缓按住那块敏感点,轻轻揉弄。

苏然倚靠在他胸口,眼睛眯着。喘息里夹杂着细碎的轻哼,像是回应,又像是无意识的撒娇。

身体里的热度高得离谱,她的手下意识揪住他的睡袍,似乎想要借此缓解,却徒劳无功。

“您……您帮我请假……”她费力地开口,声音软得像羽毛,“就是为了这个?”

“嗯。”龚晏承很坦然,语气甚至带着点温柔的认真,“会不高兴吗?”

话是这样说,底下的抽插 .dybzfb.com却不停,手掌完全压住小穴`l`t`x`s`f`b`.c`o`m,手指完全抵进去,抠挖得更用力,频次越来越快,完全不像怕她不高兴的样子。

“啊……呃慢……轻一点……”女孩子细细地发着颤,嘴里溢出破碎的呻吟。

不高兴吗?

是啊。

她是该觉得被冒犯的。正常人都该这么觉得。

无论她实际上忙还是不忙,工作被擅自干扰,只为了给白日宣淫腾出时间……她明明应该生气的。

可是,她真的一点都不。

她只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兴奋,还有满足。

这个人工作狂的程度,在项目期间她已经从gamp;f员工和其他同事那里略知一二。他对于人跟人之间相处距离的把控更是分寸得当到恐怖的程度。

龚晏承这样的人,她连想象都不会想他会这样。

可是……他今天忽然这样了。好像是因为她。她应该可以这么认为。

知道的那一秒,因为是他,她连一点担心都没有。

他总是可以把一切都很安排得很好。

有时候甚至是安排得过分好,好到已经不能称作好,而是病态。

隐约中,她其实有感觉的。

可她大概也病了。

她就是需要这种延展到每一处细枝末节的、近乎病态的特殊对待。

想到这些,身体只会更加敏感,她感觉马上要含着他的手指高潮了。

小逼连着腿根都在打颤,嫩肉包裹着他的手指,在他的每一次动作后都下意识地收缩,吸住他的指骨,吸得越来越急促。

“daddy……”她黏糊糊地叫他,声音断断续续,“你今天……好不一样。”

龚晏承低低地笑了,“哪里不一样?”

几根手指逐渐向外拉开,龚晏承随着她的呻吟调整角度。湿润的黏液失去了阻隔,沿着穴口流得更欢。他不断将穴口撑开成各种形状,然后又快速并拢插到底,反反复复。不管是撑开还是插入,拉扯的动作都在逼近她的极限。

阴道壁连着穴口的嫩肉被这般蹂躏折磨,苏然几乎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了,却又无比清楚每一寸接触带来的冲击感。

“不……不……”她紧紧扒住他的肩膀,嘴巴张开,已经含不住任何声音,只能发出破碎的尖叫。身体绷到极限,甚至连呼吸都被快感阻断。

终于,龚晏承在最后一次插到底时,手指弓起,坚硬的骨节顶住小穴`l`t`x`s`f`b`.c`o`m上方那块敏感点,开始以极高的频次刮弄。湿滑的液体被他搅得飞溅,他却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女孩子仅仅挨了不到两秒,便立刻被击溃了。

她的身体猛地一颤,紧紧夹住他的手指,连呼吸都断了半拍。叁根手指被她的嫩肉用力吞噬,连他凸起的指骨也死死嵌在最敏感的地方。她紧绷的身体几乎无法自控,刚经历了一波快感,便又被自己的夹紧引发新一轮抽搐。

脸颊因过度的快感涨得通红,像被点燃了一样。

龚晏承终于松开她的唇,轻轻揉着她的小腹,帮她缓解快感余韵,“乖……放松……”

他尝试将手指往外撤,却被痉挛的内壁紧紧裹住,那种不安的嗦弄仿佛是在乞求他不要离开。<q> ltxsbǎ@GMAIL.com?com</q>

“放松,宝宝。”他的声音低哑柔和,带着一丝无奈的宠溺。可这声哄慰对苏然几乎不起作用,她已经无力控制自己的身体。

龚晏承只能指节微微用力,向外撑,然后快速将手指拔出来。

“啊……”苏然轻颤着发出一声哼,腰腹向前挺了一下,随后整个人彻底软倒在他怀里。

龚晏承只觉手掌一热,低头看了一眼,女孩子已经在他手上泄了出来。湿润的液体沿着他的手指滑下,濡湿了一片。

怕她滑下去,龚晏承没有理会自己湿成一片的手,只将人抱得更紧。一只手从她腰际缓缓滑到背后,轻轻拍着,另一只手仍兜住她的臀部,指尖在她的臀尖上描摹着她的轮廓,动作温柔而缱绻。

这样的抚慰持续了好一会儿,苏然的呼吸才渐渐平复下来。她蜷缩在他怀里,额头贴着他的胸口,鼻息轻柔。

龚晏承低下头看着她,声音低哑温和:“今天不工作了,是不是?”

他的话不急不缓,像是在征求意见,却也带着一点戏谑的笃定。

苏然听了,却没有回答,只是攀着他的肩膀,寻着他的唇瓣,黏糊糊地吻上去。小口小口地含着他的嘴唇吸,可爱又淫荡。

龚晏承被她亲得心里有些痒,垂眼看了一会儿,唇角展露一点笑意。片刻后,才缓缓闭上眼,将喂到嘴边的软肉吃进去,一点点往里吞。

(四十九)你不是介意吗

龚晏承安静地亲了一会儿,似乎再难忍耐。手掌扶着女孩子的腰,将她稍稍挪了挪,露出下身那个湿热泛红的地方。

穴口因为刚才过分的拉扯和插弄已经鼓了起来,微微翕张着。

他抬手轻轻按上去,触感弹软热烫,两片花瓣随着指腹的动作颤了颤。

龚晏承注视着那个入口,片刻后,低声开口:“susan……”

他的声音有些哑,尾音甚至带着一点发涩的颤,如同喉间溢出的叹息,“sweetie……”

顿了顿,后面的话始终没能说出来。

做到这一步,要干什么,想干什么,再明显不过。

此刻再犹豫,已经显得道貌岸然。

可是,哪怕纠结了又纠结,做好了一切准备,临到头,他还是下不了决心开始。

犹豫。

反复的犹豫。

并非为即将做的事,而是为那些来自内心深处的、驱使他这么做的需求的可怖。

无助的感觉在增多。

因为可以做的事太少。

从昨夜开始便挥之不去的窒息感,此刻再次攀上他的胸口。

沉甸甸地压着,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可以做什么呢?

祈祷他的父母从未出轨、吵架吗?还是祈祷自己不曾成为一个性瘾患者?

如果那样,或许他们连相遇的机会都没有。

至少,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场景,他不会因为一句话对一位陌生的年轻女士产生好奇,更不会在工作场合再次见到她后,迫不及待地让助理尝试联系她。

毕竟,那时的他已有好几年不与女性发生关系。他几乎成了一个“正常人”。

欲望被严密包裹在躯壳之下。

他已经与这个世界、与无边无际的性欲隔绝。

他已经可以——生活得很好。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要可怜地、病态地,去乞求一些可能永远得不到的东西。

甚至,他想说——如果。

如果怎样,又会怎样。

这种他从来不屑有的念头、完全无用的情绪,都在一瞬间缠上他。

委屈。愤怒。

他甚至想问眼前的女孩子,为什么要在意这种事呢?如果的确在意,又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说清楚?

想要拥有一个人对他是多么难的事。

为什么要让他产生这种念头,又告诉他,其实已经再也没有完全拥有她的可能。

我也很可怜,我也挣扎过,我也……

我也无能为力。

这些讨厌的、可怜的与弱小有关的词汇。全都贴了上来。

坚硬的躯壳消失不见,只余下一缕脆弱的魂。

他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

狭窄逼仄的车厢,烈火还在烧。

以为自己永远失去了生的机会。

无助的、任命运宰割的感觉并不好。

因此,他从不踏入可能让自己失控的环境、关系。这已经是他人生的准则。

眼下的情况,几乎完全背离了这一点。

换成任何一个人,大概都可以一笑置之,或者潇洒转身。

但偏偏是他。

偏偏是他。

于是,既不能够忽视,也不能够放手。

龚晏承低头看着被他手指按住的地方。

只要插进去……

就可以很满。

那里小小的,即使才被叁根手指弄过,依然紧窄得只有一条缝,却可以完全将他吞进去。

他真的,好想把她塞满,很满。

灼热的欲望仿佛从胸口蔓延到了腹腔,像一场无法熄灭的火。

男人的眉头越蹙越紧,喉结不受控地滑动。

他感觉进食的欲望变得强烈。那种很突兀的,来自身体每一处的饥渴,几乎要将他压垮。

是啊……失去的感觉,是需要被填满的。

可是……

他实在无法开口。

无法告诉她。

我想进去这里。

我需要看到你还可以为我高潮。在我插进去的时候。

想像个动物那样,标记你,把你填满,把你变成我的。

在知道那个事实的第二天。

那样,大概他就真的成了禽兽。

他要的其实也不是这些。不只是这些。

龚晏承沉默着。复杂而痛苦的情绪在眼底翻滚。

很奇妙。

但女孩子就是微妙地、再次感知到他的情绪,虽然不知道他在因为什么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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