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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归来】(42下)

2023年2月13日出狱后的第一次翁婿对谈,是因为一个女人。最新地址 Ltxsdz.€ǒm『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白颖是我心里的刺。

而这次,我和老白之间,同样隔着一个女人。

若是对手,老白绝对是最难缠的佼佼者。

我并不认为自己具备和他对垒的资本,但像胆小鬼一样退却更不可能,我必须回来。

再次见到佳慧,没有想象的憔悴,脸上化着淡妆,大概是用化妆品遮掩真实的气色。

目光落在她的脸颊,明明化了淡妆,这时候若隐若现,有抹不自然的羞红:「我没事」凝望眼前的清丽脸庞,忍不住上前一个拥抱。

任由我的臂膀拥抱好一会儿:「他在书房等你」说话的时候,还是难掩那股淡淡的不自然。

站在书房外,房门轻掩着,深做呼吸,在门上轻扣几下。

「进来」一个低沉而平静的声音,低沉,不是怒吼,而是平静。

推门而入,老白正将案头的东西收整。

「坐吧」声音里没有夹杂的怨忿,只见他将手在抽屉里一探,随即摸出一副眼镜,口中哈着气,另一手持着镜布擦拭镜片。

我从没见过老白戴眼镜,而在接下来的谈话,在戴眼镜前还要擦拭,这种很有仪式感的庄重,似乎在渲染某种氛围。

彼时,老白自顾自地说道:「我有轻度的老花,因为不太严重,所以很少会戴眼镜」「这副眼镜就放在书房,平时不会戴出去,不想让人觉得我已经老眼昏花。

这关乎到白家的形象,还有留给全院上下足够的信念和底气」「不仅要他们相信我的可靠,更要坚信我靠得住!也只有这样,他们才能顶住各方面的压力,踏实做事…」「我…好像有些跑题了」将镜布收起,老花眼镜就架在鼻梁,「还是言归正传吧」而接下来的谈论,没有严厉及肃杀,而是平铺直叙。

更多的时候,是老白在谈,我在听。

「佳慧,并没有出卖你」老白强调这一点,「只不过,她不说,不代表我猜不到」「坦白有婚外性行为,却又不愿透露细节,甚至连名字也不肯说。

能够让她在事后继续庇护的男人,想来想去,大概也只有你」「如果是其他人,她不会这个反应,我的猜测建立在我对她的了解上;既然我猜到是你,那她否认也没意义」「要说没情绪,那是骗人,只不过冷静下来,想法也会通透许多」老白给了我未曾预想的答案,「这或许跟我经手许多涉及人伦案件有关」「十个男人九个色,花心也是正常的心理反应。

但真能突破伦理纲常,毕竟是少数,做这种事光有色心不够,还要有色胆。

而你秉性良善,缺乏这种僭越人伦的胆气…」「更重要的是,我了解佳慧的为人,她不可能背叛我…唯一的解释,就是你们被算计」「性是后果,但时机不对,一个错误的时间点不应该发生这件事」老白横眉冷眸,「是不是跟白颖有关?」猜测到白颖,想要从我这里得到证实,显然佳慧并没有提及白颖下药的实情,而老白没有直接询问,显然也顾忌到妻女。

如果猜测为真,要一个母亲吐露女儿的罪恶无疑残酷许多,所以他想从我这里得到答案。

面对他的目光灼灼,喉咙隐隐发痒:「不是」老白一下子便猜到关键,而我临时决定撒一个谎。

将罪责推给郝虎,在外卖饮食里下药,无论事成与否,只要住院,春药中毒,便有营造的空间,目的是为敲诈我出借百万赎金。

一个并不完美甚至漏洞颇多的故事,但只要逻辑上能够满足自圆其说,那么便能找到被自欺的理由。

就像我坐牢一年,老白能猜到郝白二人的丑事,一度还保持自欺,如果不被戳破,活在梦里也挺好。

故事的最后,老白陷入沉默,半晌,他抬眸,注视我:「真不是她?」「白颖已经同意离婚」缓了口气,「这次是她主动提出来的」老白面色一呆,身体松弛下来:「既然要离婚,那确实没必要下药…」再坚强的人,也有脆弱的一面,触及到内心的柔软,潜意识会生出一种错觉,倾向性的自我说服。

而我,也仿佛陷于一种错然的情境,在知晓我和佳慧有性关系后,他的平静,以及某种难以言说,都超出我的预判与理解。

「知道吗,我和佳慧打了一个赌」半晌,老白突然冒出一句话,「赌你在获悉我得知这件事后,还敢不敢来见我」看似很突兀,事后渐渐明了,老白通过这个赌,已经论证到他的猜想,而他与佳慧的打赌,所下的赌注却出乎我的意料。

荒唐,荒诞…很难用合适的词汇来描述,做梦也没有想到,这次登门,等待我的,不是责难,而是匪夷所思。

厨房里,童佳慧已经着手备菜,灶台还处于静止的状态。

但她忍不住生出一种错觉,总觉得已经燃起炙热的火气,否则面颊不会有淡淡的温烫,不自觉地抿着嘴唇。

丈夫的那个提议,令她面颊滚烫,却容不得拒绝。

一手勾勒的激荡,灼人、磨人。

最初的面红耳赤,原本想要再争取转圜,但他的决然,确实有他的正当性,柔软的目光,以及一个她无法拒绝的理由。

从书房到卧室,不明白老白的用意,直到他让我打开床柜抽屉,将押藏在底层里的一纸契文拿出来。

一眼扫过,钢笔行文,有男女双方的姓氏及离婚字样,不由惊道:「你们要离婚?!」眼瞅着云淡风轻,没想到已经恶劣到这种地步,我揣度自己也许会被清算,也没有料到他们要离婚,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找补。

「如果是我的原因…」「当然有你的原因,但和你想的不一样」老白话锋一转,「我不是因为你们一时错乱而迁怒,事实上,在你来之前,我们就已经谈好」「夫妻关系,是最容易波折的一种关系,很多人难逃七年之痒,而我和佳慧却携手三十多年,除去情感本身,也是因为夫妻间的共识。

我出生军政家庭,佳慧也是高干,几十年的打拼,我们都成为实权派的副部级,这一路怎么可能没诱惑,没算计。

自古以来,权就跟钱色纠缠,所以我和佳慧很早就共识,只要不是自身变质,某些错误不是不能原谅」

「而在白颖犯下那件事后,对我造成严重的困扰后,我患上性功能障碍症,房事这方面始终不和谐」老白似乎不再避忌,「服用过相关药物,但效果并不理想…我很清楚,性在绝大多数的婚姻关系里是不可或缺的。

即便恩爱这么多年,我也没有多少自信…」「我的身体出状况,倒是不用担心桃色阴谋,但房事的不和谐,无疑会影响夫妻生活…」眼眸涌过某种情绪,「我曾经提出离婚,但她拒绝了;我也提议过,她可以寻求性满足,哪怕这个人不是我…以佳慧的条件,从来不缺乏爱慕者,但她还是拒绝」「涉及性生活,佳慧尽可能得体谅我…能够坚持这么多年,确实很为难她。

不过凡事都有个度,不然也不会有欲求不满这一说,我跟她有过约定,如果某一天,她有了性伴侣,我希望彼此坦白,而不是被欺骗」听了老白的话,我大体上明白为何佳慧选择面对,将与人发生关系的事实告诉他,而老白在得知后,表现出来的相对缓和,也出乎我的意料,原因就在于他们几十年的夫妻相处之道。

「既然你们有共识,为什么还要离婚?」我不免尴尬且疑惑,不宜追问,却又不得不关切。

老白沉默好一会儿,反问道:「你觉得,以妻子而言,佳慧人怎么样?」「她很好」心头一热,马上又收口。

「是啊,她很好」老白似有感触,随即沉顿,「知不知道为什么要你来?」摇头表示不知,原本当然以为的问责,这个猜想已经站不住脚。

「一方面是印证我的猜想,更重要的是…我对你,有托付…」闻言,我只觉得脸颊发烫,似乎想到某种可能。

「怎么算,都是白家对不起左家」老白的声音低沉,「你离了也好,可以有新的开始。

丢掉一个坏的,那就赔偿你一个好的」「而且,我就快手术了,要是失败,有些事情不交代,会留有遗憾…我既不想她太孤单,更不想所托非人…」「所以,左京,我对你有请托,帮我照顾佳慧…」一时间,我怔在那里,抿着嘴唇,却说不出话,脑海里只回荡老白的一番话。WWw.01BZ.cc

近半分钟,才回过味:「你,你说托付给我?」「如果你被吓得不敢来的话,那就证明你不值得托付」老白的瞳孔透着光,「虽然老眼昏花,幸好我没看错你」也许,我才是看错的那个。

老白处理我和佳慧这件事的态度,大大出乎我的预判,整个脑子处于一种混乱。

一种被巨大惊喜所冲击的「宕机」状态,仿佛劫后余生。

本以为会有被清算的风险,谁能想到登门等待我的,不是惩罚,而是奖励。

老白要把佳慧托付给我?彼时,我的脑容量受限,无法冷静地解析,全靠本能迎合。

「她找到我的药瓶,我告诉她我的病情,没有全说,但也差不多。

她坦白婚外性行为却不透露你的名字,也许因为顾忌,但感情却是真实的」「我提议你作为她的性伴侣,她一开始是拒绝的,但还是被我说服」在我缺乏思维逻辑的时候,老白已经为我解惑:「你肯为她冒着被我清算的风险登门,你有直面的勇气,这就是很好的证明」「好像做梦似的,我…我还是很难相信」理智被激荡,但印象里的最精明的两个人,怎么会感性,不理智?即便老白真就提离婚,那佳慧…她又怎么会同意?还是,她对我也真的…哎呀,我的脑子,嗡嗡的,思考力去哪儿?浑浑噩噩,只能捻着手上的一纸契文,看了下来,文末签名栏只有老白的签字。最新地址Www.ltxsba.me

「我没有提离婚,这份契书是偷藏的,佳慧并不知道」老白解释这份离婚协议,暂时只能称为意向书,他已经在上面签字,就差佳慧的部分。

「干部婚姻状况变动需要向组织报告。

一个月后,手术要是成功,我会跟佳慧提出离婚…要是失败,有它在,也能少你们一些麻烦」即便只是意向书,也足以说明意向,离婚是老白基于自身原因提出,即便将来有人捕风捉影,有它在,也不会波及佳慧。

「迟些日子再让她知道吧」老白语态苍白,「最后一个月,我不想太孤单,哪怕是名义上」

美是黄昏,彼时的童佳慧却比黄昏更美。

俗语老来俏,美丽从来不是少女的专利,有一种美需要岁月沉淀,洗去铅华才是人间美颜。

时隔三十年,曾经的婚服,并不显得过气,秀发成髻,忍不住心生惊艳。

没想到穿上婚服的佳慧,居然美得夺人心魂。

老白感慨美人依旧,只是语态里不免英雄迟暮。

婚服是老白找出来的,他想看妻子再穿一次,佳慧不好拒绝。

随后也要我换上当年的新郎礼服,自嘲是中老年发福,已经穿不下了,所以要我代替他穿上。

一番说辞挑不出毛病,就这样,我和佳慧,各自穿上婚服,宛如一对婚配。

「走进点,让我好好看看」老白扶了扶老花镜框,「不错,嗯,还差点东西…」话音一落,便上手了。

手持两枚胸花别在婚服上:「这样就对了」连婚庆胸花都考虑到,老白的确有心。

不真实的情景,仿佛我和佳慧举行婚礼,而老白如同教堂的父给我们证婚。

当然,他的手里没有圣经,也没有说什么誓词。

只是将我们的手拉在一起,迎着入了座。

桌上摆着菜肴,在我和老白谈话的时候,佳慧已经准备好饭菜,直到被老白叫上来,这才换上多年前的婚服。

也许是练气的关系,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有些压抑,强迫自己处于某种平静。

事实上,我的心跳也很狂乱,颜面装作无事。

老白脸上洋溢的期许,仿佛比我们更高兴,自然而然地流露释然。

我看见他眼眸望向佳慧的态,仿佛一个老父看女儿。

依稀记得在十年前的婚礼上,我从他手里接过白颖时,似乎也有类似的目光。

「喝酒吧」老白准备一坛女儿红,给我们倒上,「我就不喝了,还有公务行程」我才一抬杯,老白摇了摇头:「交杯酒」佳慧无奈道:「听他的吧」女儿红是黄酒,入口些许苦涩,回味馥郁芳香。

「一晃三十年了」老白似乎回忆当年的婚庆,席间倾述不少。

酒尽,话末绝,太多的话,也许容不下一晚。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

「待会儿小涛来接我,晚几天才回来。

京京,你就住下吧,等我回来,我们再喝个痛快,说好了,一定要等我回来才能走…」「好」以为这是老白的客套或者托词,也就随口答应。

在我看来,老白的真实意图,在下午的谈话里已经聊个通透。

成人之美,老白已经做到最大让步,借口公务脱身,或许也是作为男人的最后一点颜面。

尽管,一切显得那么不真,却又无比真实地发生。

不久后,司机抵达,将老白接走,将要去哪里,或许不重要。

重要的是,今夜,孤男寡女。

老白亲手促成这样的局面。

我以为老白戾气难平,即便不想着清算,至少也会有所怨恨。

然而,下午这场谈论,从头到尾没有硝烟火气,以至于登门前预判的各种应对全然用不上思绪陷入一种错然。

等到老白离去,佳慧的身心一松,「别往心里去,只是一场闹剧」发^.^新^.^地^.^址「你觉得是闹剧?」我抬眸望向她的精致脸庞,「可我是当真的」佳慧的身体一怔,眼有些躲闪:「京京,行健生病了,他只是开玩笑」「就因为他病了,所以他才不会开玩笑」我上前拉住佳慧,「你应该清楚他的意思,他想成全我们。

你不是已经答应他…」「他一时想不开,我只是哄他,等他做完手术…」「他把你交给我,是因为有些东西,他是没办法带给你的」抚摸她的脸庞,能感觉她的发虚,「我们都是成年人,这不是过家家,你清楚的…他不想太直白,所以才搞得像一场闹剧」说着,我将佳慧腰臀一搂,整个人横抱在怀。

她无力挣脱,婚纱限制行动力,不晓得这是否也是老白设想好的。

是否真该乘人之危,一时意乱。

索性将她抱回卧室再说。

「不行,不能去主卧」一声幽叹,「去客房吧」呃,这是同意了?也许她会错意,以为我要强行交欢,不过既然松了口,我当即顺势而动。

岳家这套房,三间大卧室,岳父母一间,白颖一间,以及一间大客房。

将人放躺在床上,佳慧瞧向我:「能不能改天?」我没有做声,却听她继续道:「我不是故作矫情,颖颖下药,但我不后悔跟你发生关系,可是…这次不一样」「如果不是行健已经决定,不是他生病的话,我说服不了自己」佳慧似有愧疚,「我明白行健的意思,我也确实有这方面的需求。

我不是观念陈旧的女人,不懂变通,如果是私下,这也没什么…谁也不点破,也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现在,他把一切都挑明,这就是一道坎」「真踏出这一步,我们就回不了头,再也没有辩驳的理由。

岳母和女婿是性伴侣,这种关系见不得光」如果说,白颖下药那次,还能找补借口,现在就是主观的偷欢,世俗人眼中的奸夫淫妇,「以你的条件,你值得更好更年轻的性伴侣,不应该是我这个老太婆…」

不容分说,我已经吻上她的唇,舌头霸道地撬开她的嘴,舌跟舌的触碰,交缠,压榨着口腔里的空气。

「你已经足够好了」吻咬红唇,从唇瓣亲吻到腮帮,淡淡的腮红,「我知道你跟我有很多话要说,留到明天吧。

今晚,算是洞房夜,再说就煞风景了,我不喜欢…」老白已经给我创造诸多条件,再也没有更恰当的时机,否则,她一旦改了主意,就很难撬开她的心房。

「你只有今晚这一个机会。

在她犹豫,没后悔前,攻破她的心房,征服她的身心,把你们的关系夯实下来」下午在我和老白结束谈话时,他语重心长,「孩子,我尽可能,把最宝贵的一切留给你…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这夜,是我人生中又一个难眠,却亢奋的夜晚。

燃烧我的热情,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也许,是因为我收获某种满足,一个我父亲永远得不到而被老白视作珍宝的女人,这夜过后,她将彻底属于我。

或许冥冥之中,也是某种预示,原本属于左家的,将在我的手里,实现物归原主!随着后来事态的尘埃落定,回顾这一天,彼时我和佳慧,不自主地在老白的安排下,依着某种节奏进行…有一个问题,我本该当面询问,却被老白当下的一番操作给迷惑了。

诧异于老白的大度,被巨大惊喜淹没的理智,来不及思考,而这个问再也经得不到他的解答。

因为这一天,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老白,在他活着的时候。

而他那个关于等他回来再喝几杯的约定,再也无法履约。

夜色浓,白行健的心头绪,也浓得化不开。

靠在车上,他报出一个地址,司机小涛负责开车送行。

从衣兜里取出药片服下,难受的心绪,渐渐平静。

心力交瘁,确实不够用。

今晚,他将挚爱的妻子,托付给女婿左京,正如当年他将女儿托付给他一样。

不舍,却又成全。

只是一想到这个不成器的白颖,孱弱的心脏便感疼痛,只能服药减压。

这次,要女婿来,除了托付,也印证猜想。

导致妻子和女婿乱伦的人,不是女儿白颖。

这是不幸中的万幸,证明白颖还不是无药可救,这是左京的说法。

可惜,这不是实话。

左京,你是个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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